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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羊续悬鱼 ——东汉名称羊续的家风故事

    2022-08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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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东汉王朝开国之初,便有大量的豪强地主,这些豪强地主也大多横行霸道、贪婪残暴。不过其中也有比较特别的几家,虽然从家势来看也是豪强,但从家风来看,又与其他豪强很不一样。他们刚直、清廉、轻财、重义,有学者将其称为“清流豪族”。

    太山平阳人羊氏就是其中之一,而这个家族的代表人物就是羊续。

    羊续活动于东汉末年,他的先祖历代都在朝中当大官,他本人则以“忠臣子孙”的方式被朝廷人民为官。最初他跟随大将军窦武,此人是东汉历代大将军中最为正直的一位,立志铲除乱政的宦官,但不幸失败被诛,跟随他的人也多被打击,羊续因此被禁锢了十多年。

    当东汉王朝遭到黄巾起义的沉重打击时,朝廷才发现宦官不顶用,又将那些被禁锢的官员纷纷重新起用,期望他们能力挽狂澜。结果如曹操一类的枭雄借平乱之名崛起,在大肆屠戮起义军的同时扩张自己的势力。羊续则不然,他也受命平乱,但他知道所谓的乱,多是官逼民反,所以往往只诛首恶,放过大多数,因此挽救了许多性命。

    后来朝廷派他去治理南阳郡,也就是袁绍家族等豪强聚居的地方。此地豪强众多,若当趋炎附势的贪官,那不仅可以捞得好处,还能留条后路,算是“肥差”。可羊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只带一个随从,秘密进入郡内,调查官员的贪腐情况。等情况掌握得差不多之后,他才到郡府去上任,召集官吏,将他们的贪腐情况一一道出,并严明纪法,让众人大惊,从此不敢再胡作非为。

    而对于郡内那些铺张奢靡、飞扬跋扈的豪强,羊续十分厌恶。他一直保持清廉作风,到了南阳郡当太守,仍然是布衣素食,车马都是用的最低档次。他的副手曾买来一条价值不菲的稀有之鱼,想送给上司改善伙食。羊续考虑到这个副手颇有些能力,为官也比较清廉,不好严词拒绝,便将其悬挂在院子里,言下之意是我不可能接受,你拿回去吧。谁知这个副手大约是与贪官污吏相处久了,看不出这层意思,过段时间又来送鱼。羊续只得将已经晒干的那条鱼指给他看,告诉他自己不可能收受私物。副手才恍然大悟,从此对羊续更为敬畏。

    羊家是清流豪强,所以羊续的家人生活也不太富裕,得知他当大官后,在故乡的老婆孩子就想前来看一看。羊续得知后,担心家人因此心生贪念,产生其他想法,同时南阳郡的那些豪强也可能会因此嘲讽自己的清廉不过是作秀。他便将自己的住处展示给老婆孩子看,那是只有一床破被、几件布衣、几袋麦子的寒酸之地,并告诉他们,这就是我当大官的全部财产,请你们回去告诉家乡的人吧。

    后来朝廷想提拔他当太尉,但当时昏庸的汉灵帝出了一个新政策,凡是提拔,官员都得按照级别上缴“手续费”。于是使者就到羊续家中去要钱,羊续则拿出一件破棉袄,告诉使者,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来的“手续费”。

    汉灵帝因此恼怒,没有让他当太尉。

    羊续死前遗训,不得为自己厚葬,朝廷如有赏赐,全部退回。

    她的子孙遵循了遗训,继续谨守家风,在三国乱世中,长期隐居不出。在羊续死后大约三十年,又出了一位名留千古的良臣羊祜。

    羊祜早年丧父,跟随叔父生活,行为恭谨。好学上进,早有声名。但他看穿了当时曹魏政权各派势力的血腥争斗,长期拒绝征召。勉强出来为官后,对于加官晋爵,他也是一直推辞。但他越是推辞,越是被委以重任,西晋王朝建立之后,他被派到南方,负责对东吴作战。他在南方励精图治,发展生产,为后来西晋攻灭东吴、一统天下奠定了基础。

    位高权重的他,与先祖羊续一样,极为注重清廉,也没有给子女买田买地,以至于他的女婿后来劝他,趁着机会,赶紧捞点钱、买点地,以后退休了可以老有所养,后代也可以有所依托。

    对此羊祜并未作答,但事后却将子女召集过来,语重心长地告诫道:“这个女婿好不懂事,我作为臣子,应该尽心奉公,怎么可以利用职权来谋取私利?这是愚蠢至极的做法啊,你们要牢牢记住我的这番话!”

    唐代诗人周昙称赞羊续“鱼悬洁白振清风”—那挂在屋外洁白的鱼,所象征的正是羊续的清廉家风。即便东汉王朝覆灭,历经三国乱世,有如此清廉之风的羊家,依旧威名于天下。而许多不懂此道的“腐败豪强”,却纷纷湮灭于尘埃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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